叶迦澜没勉强,从听到“卫长空”这仨字后,他就隐隐有些不悦,然看到许盼夏的眼睛,这些不悦和厌烦又尽数归拢于这仨字背后的名字。
叶迦澜说:“他和你一个学校,什么时候不能吃?”
许盼夏叹气:“那怎么办呢?天天在一块儿吃也吃不够,一天不见——”
“夏夏,”叶迦澜说,“惹我生气对你有什么好处?”
暑热未退,她的额头上沁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,她又重复:“怎么了?不行?”
这样说的时候,她绷紧一张脸,收起了笑,太阳晒得她出汗,她忍着不去擦,侧面看,睫毛下的眼睛像固执的、挂薄霜的葡萄。
“那挺好,”叶迦澜说,“我还能让你开心,挺好。”
说完这句话,她快速走,叶迦澜不着急,站在她身后,遥遥看着她加快的步伐,说:“我爸带了许阿姨寄来的东西。”
叶迦澜善解人意地说:“你今天不来吃饭也没关系,明天或者后天,我们单独见面吃饭,我讲东西交给你。刚好,我爸不在,或许我能更让你开心点。”
许盼夏转身,大步走来。
她瞪圆了一双眼睛,压低声音:“变态。”
“叶迦澜,你就是个变态。”
叶迦澜站在原地,看着许盼夏身影渐渐踏上那被太阳晒出水波纹模样的沥青路上,荡漾出一圈一圈的涟漪。天气热时,太阳总能将沥青路也晒出积水般的幻影,而许盼夏倔强地一步一步,恼人地每一步都踏在真实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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