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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精灵永生不死也不会得病，只有火、利刃与极度的悲伤可以杀死他们……”山鬼喃喃的重复着在书上看到的字句，“所以一直困扰你的不是死亡，而是悲伤与分离。”
“没错，”修长的食指指向自己的心脏，“那片黑暗是我造成的，那黑暗之后有多么危险，没有人比我更了解。六百年，任何一粒种子都足以长成参天大树。”
“这些，安格斯都和我说过。”山鬼听了这话神情忽转黯淡，脸上蒙了一层灰色，“我入过魔，知道那种被负面情绪支配的痛苦，当时我差一步万劫不复，所以我想帮你，我不希望你和我一样。”
“放你去冒险，我才会万劫不复。”似乎是觉得自己说的太直白，瑟兰迪尔别开眼，轻咳一声，“我不会让自己臣民去冒险。”
“我知道了，”山鬼像是没听到一样呆愣了一会儿，然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，抬头看着瑟兰迪尔，“我会寻找别的方法，不违逆你意愿的方法，无论是几十年几百年还是几千年，我一定会找到。”
山鬼说完便走，没有看到身后的精灵目光复杂。
挫败，怜惜，还有几分无可奈何。
“星，你回来了！”两个小精灵看到山鬼回来，忙跑着迎出门。
“你们聊了些什么，神色这么暗淡？”安格斯也在。
“说了很多，好像又不多。”山鬼低下头，揪着头发，不看她现在的表情也能感受到她现在的纠结。
“你不想说那便不要说了。结果呢？”安格斯把山鬼让进屋内。
“我承诺他会另找办法。”
山鬼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，头脑一热立下了承诺，现在想想又有些后悔，自己真是太冲动了，解决方法又岂是那么容易找到的，不过话放出去了，难道能食言吗？
“说实话，我不意外。”安格斯轻抚着山鬼的头顶，像是在安抚小动物，“但是如果你坚持，我可以……”
“不，安格斯，”山鬼果断摇头，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，但是我的选择和从前的你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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